“十五块！”，李媚儿开始砍价。
老板娘摇头，“怎么可能，我们不赚钱啦！三十五没商量。”
李媚儿是真心觉得这双鞋好，可没办法，太贵了，她买不起。
“我们要五十双，便宜点？”，方明月帮着砍价。
老板娘眉头飞舞，“嗯，那就是每双便宜五块钱，三十块！”
眼看真的砍不动，李媚儿放弃了，转身就走。
“小姑娘，二十怎么样？”，老板娘憋不住叫住李媚儿。
方明月一看有戏道，“老板娘，这鞋是好看，可惜容易开胶，说实话十块钱都多了，估计是二手货吧?”
老板娘眸光闪烁，没想到碰到行家了。
“二手货？那买个屁？”，李媚儿扭头就要走。
“五块钱！小本生意，这些就是被淘汰下来的旧款，进口的，算不上二手货，鹰国女王，公主穿过的。”
老板娘一改刚才的气势，态度也和蔼起来。
方明月扫了一眼其他的，目光落在架子上的小白鞋上。
“那白鞋怎么卖？”
现在白鞋在消费者的心目中无异议是邻家少女的存在，洁白，可贵，穿上整个人都精神。
“一双十五。”
有了刚才的经验，老板娘也没敢多要。
“我要五十双，便宜点？”
“一双十块！”，老板娘痛快道。
方明月掏出五百块递给老板娘。
“我也要五十双！”
方明月都买了，她自然也没什么怕的。
这年头没有卖不出的东西，就是没用的人。
陆娇娇一直站在店里没出来，这一片都是朋友，她也知道那鞋有问题，作为朋友，她不能泄密。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她不能做那种事。
本想等事后和方明月说的，没想到那丫头看出来了。
“明月，你还想买什么，我陪你去前面看看。”
陆娇娇走出来，拉着方明月和李媚儿往前走。
路上，方明月和李媚儿各自进了点小玩意。
丝袜，墨镜，围巾，小饰品，方明月寻思她的彩票店，用这些东西充当奖品，倒是很不错。
在往前走，方明月看到了杜升。
“杜老板，真巧，你们怎么也在这？”，方明月没想到。
一日不见，杜升仿佛老了十岁。
“明月姑娘，你们来进货？上次那批货还有吗？”
这里不卖化妆品，杜升自然也知道他们不是来化妆品的。
李媚儿拿的货没有方明月多都卖完了，她还嫌弃拿少了，方明月倒是还剩了点，放在二手小店也能增值。
杜升惊讶方明月的销量，那些他是亏本处理的，现在看有些亏了。
“杜老板，你的蚕丝还没卖出去？”，方明月伸头看了看杜升摊位上的蚕丝。
一捆一捆码好，无色的蚕丝细腻有光泽，柔软得像一团面，被染色的蚕丝，五颜六色，有的还多种混在一起。
这样的蚕丝确实难卖。
“没有”，杜升叹气，“这东西染色不是很均匀，包括散客都不喜欢，更别说厂家了，我白送都没人要。”
方明月想着帮一把杜升，直接要了两捆染色最严重的蚕丝，让杜升直接以原价卖给她。
都是朋友，以后还要做生意，能帮一把是一把。
一转眼到了深夜，批发市场渐渐没了人。
方明月拉着李媚儿走进一家大排档。
“饿死了，老板来一份来一份红烧鱼，红烧鸡，鱼丸，猪脏粉，再来两碗米饭！”
李媚儿大喊，她现在能吃下两头牛！
等饭的时候，方明月看到对面是一家服装店，透过微光，她看得出里面是卖旗袍的。
各色的丝线拼凑出一条完美的旗袍，看的方明月心生向往。
李媚儿拿起被染色的蚕丝叹气。“可惜了，多好看的蚕丝。明月，你说那个杜老板得赔多少钱？”
方明月估摸着，“得有几十万。”
蚕丝可是稀罕物，收集，清洗都是麻烦事，论斤也是十几块，要是在后世那就无法估量了。
温城经济发达，杜升做生意这么多年，小批量的采购是不可能的，至少得几吨，加起来可不就是几十万。
几十万在九十年代那就是巨款，不少家庭都瞠目的地步，也难怪杜老板着急。
方明月盯着蚕丝琢磨。
蚕丝一般用于做衣服，和床上四件套，大多采用的是纯白色染色工艺。
和杜升这种被污染的可不是一个性质。
那能怎么挽救？
方明月想了想。
做成旗袍？旗袍对丝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