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张慧梅心里酸酸的。
她羡慕周梅能说会道，更羡慕方瑶能上学。
以前她家明月也上过学，据说成绩也好，现在跟着她忙活生意，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学了。
要是她家明月能上学，一定不比方瑶差。
张慧梅正想着，大排档前停下来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习题，走过来。
李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范小军说的大排档，累得满头大汗。
“李老师？”，方瑶一惊。
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老师。
“李老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们家方瑶保送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学校里有一个保送的名额，方瑶很早之前就申请了，现在李强急匆匆过来，想必是那件事。
周梅心里激动，难为她送了那么多礼给李强，总算是没白费。
“我们去学校取就是了，还劳烦您跑一趟？”，周梅惊喜。
李强累得不行，拂袖擦去额头的细汗，“不，我不是找你的。”
“什么？不是为了我们？那就是为了瑶瑶的高考成绩？是不是出什么变故了？李老师，我家瑶瑶考本科没问题吧？”
周梅知道方瑶的成绩，不出意外没问题，可这孩子有些飘，有几次考得不好，严重影响录取的几率。
她心里没底。
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可真要是考上大学，她脸上也有光，就算是嫁人，也能嫁个高干子弟。
以后工作，也是能进大企业，不像方明月这般没出息。
李强一直被打断，有些不悦，“方瑶妈妈，我就只说了，以方瑶的表现是不可能申请清大保送名额的。”
“什么？李老师，我可是送了礼的。”，周梅脸色大变，“她此次年纪第二，怎么可能不能申请？”
“实话说，这次清大没有给我们保送名额，那些东西我已经还给方瑶了。”
周梅不可置信看着方瑶，她怎么没见到东西？
“李老师，你在费费心，马上高考了，孩子的前途很重要，方瑶很聪明，又肯学，您教教她不难的。”
李强抿起嘴角，沉吟道，“方瑶妈妈，实话说方瑶最近心思不在学习上，再这样下去她考专科都费劲。”
说完，他直奔方明月。
“同学，这习题你有印象吗？”
方明月愣了一下，点点头。
这不是那天晚上她做的吗？
陆砚池啃着鸡腿，凑过去，看了一眼，有点复杂，他看不懂，但应该挺难的。
“这题目看起来不简单啊，明月，你做对了？”
李强激动，“你知道这道题学校一个人都没做对，明月，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还挺简单的。”，方明月淡淡道。
李强赶紧受到了打击，他教书十几年了，就没遇到过比她还厉害的学生。
两人在桌子上就习题产生了讨论。
李强钻研数学多年，对方明月说的知识点一点就通，半小时后就恍然大悟。
“李老师，明月比某些人强吧？”，陆砚池啃完一只鸡，抹去满嘴的油故意道。
陆砚池想要是方明月去上学，那清大的保送名额一定是她的，到时候看这两只鹦鹉还这么叽叽喳喳。
旁边的方瑶气的不成，小脸一阵白一阵红。
周梅也觉得脸上没有光，本来指望着方瑶挣回面子，可是现在却被告知方瑶考上专科都费劲。
她无法接受。
方明月只是上过初中，怎么会做高三的题？
“明月，你数学好，恐怕还不行，这高考啊考的是九门学科，就算数学满分，你还是考不上大学。”
周梅说话酸溜溜。
“那可不一定。”，李强反驳。
他现在最欣赏方明月，她的解题思路比他要先进很多，而且这道题不是简单的数学题，还有物理和化学。
依他看，方明月绝对不简单。
“听到没，有些人连专科都考不上，还在丢人现眼！”，陆砚池语气不善。
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亲戚，要是他早就撵走远远的，也就是方明月脾气好，好欺负。
周梅脸色一沉，“你到底是谁？我和我侄女说话，和你有什么相干？没家教，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说话？”
方明月也不忍了，“那二婶，奶奶也没教过你，要待人真诚，你送那些烂衣服给我，就有家教了？”
周梅气得不行，死丫头竟然连带着把她妈一起骂了，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陆砚池心情愉悦，看来方明月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方瑶妈妈，你和明月好像早就认识？”，张老师推了推眼睛笑道。
周梅点点头，“是，这是我男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