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东西一半已经售空，页面左下角写着她的余额：1000鱼币。
方明月估算现在她赚了0.1金，还不知道现在的黄金市价是多少，她明天得去街上看看。
查看完二手小店，方明月直接睡觉。
天不亮，刘翠芬起床，披上衣服，准备喂猪。
低头穿鞋，她傻眼了。
过世老头子的鞋咋在她床底下？
刘翠芬吓得一激灵，拿起鞋推开房门，傻眼了。
偌大个屋子空荡荡。
连个板凳都看不见。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挪步出去，栅栏里除了一堆粪便，什么也不剩。
转头，身后一阵冷风，她机械地扭头朝厨房望去，吓得不能行，小碎步倒腾过去。
除了一个锅台，什么也没留下。
整个屋子新得像个毛坯房。
来不及多想，刘翠芬拎着老头子的鞋快步回屋，墙根的地板上留着两块五，让她彻底慌了神。
翻开青砖，红布也是空的。
刘翠芬腿一软，摊在地上，喃喃道，“完了！完了！”
“奶，我饿，吃啥？”，方小玉揉揉眼睛站在门口。
刘翠芬斜眼望去，恨不得吃人，怒骂，“孽障！吃吃吃！吃屁！家都被偷光了，你就知道吃！”
“啥？”，方小玉彻底清醒，急得团团转，余光瞥到堂屋的遗像，“奶，不会是爷爷……”
砰！
遗像突然倒下，吓得方小玉呆愣在原地。
“找你爸，快去找你爸！”，刘翠芬吓得腿一软，撒丫子往外跑，去村部打电话。
电话通了一分多钟，方辉终于接起，声音沙哑，“谁啊？”
“小辉，没了！”，刘翠芬咧嘴大哭。
方辉云里雾里，“妈，啥没了？”
“家，家没了，你爹，你爹他活了。”，刘翠芬吓得不能行，说话都颤抖。
方辉挠挠头，“妈，你睡迷糊了，给爹多烧点纸，我还有事挂了。”
电话挂断，刘翠芬自顾自地嘀咕，“对对对，烧纸，多给你爹烧纸，死老头子，死了也不安生。”
说罢，她扭头快步离去。
次日一早，阳光从斑驳的玻璃窗上漏进来，张慧梅和方明月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方明月起身穿好衣服，抽出一百块，剩下的全部塞给张慧梅。
“妈，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钱，你收好，咱们家以后就靠这些了。”
张慧梅震惊，颤抖着接着钱，“明月，你把钱都拿来了，那你奶奶他们怎么办？”
她在方家生活这么多年，也不想看着方家人被逼到绝路。
“妈，我给他们留钱了，饿不死，这是你应得的，收好。”，方明月按着张慧梅的手揣进她兜里。
“唉，我们这也来临城了，以后怎么办？”，张慧梅叹口气。
“妈，今天我上街逛逛，看看能干点啥，你别担心，快起来吃饭。”，方明月攥着钱，掀开被子下床。
王老太太正在外面的厨房忙着做饭。
“奶奶，这是一百块，就当是我们这个月的房租。”，方明月拿着一百块塞给王老太太。
王老太太扔下手里的饭勺，摆摆手推辞，“欸，说好不收钱，你们在这就是给我添人气，我高兴来不及。
可不能收你钱。”
“奶奶，这钱您不收，这饭我们也不好意思吃了。”，方明月说罢，钱塞在王老太太兜里。
王老太太没办法，笑道，“好，洗洗手，吃早饭了。”
临城的早饭基本上是稀饭，包子，馒头，油条。
“好嘞！”，方明月掀开锅盖，拿出几个冒着热气的白胖大包子放在海碗里。
刚出门，赵蕙兰挎着包和颜家齐一起走出来，身后跟着颜语凝背着书包。
“你咋来了？”，颜语凝面露惊讶。
方明月白了她一眼，精瘦精瘦的，比在乡下的时候白了些，倒是眼神比之前多了几分凌人的气势。
“我咋不能来？放心，没人和你抢爸妈，谁没有似的！”
“大丫”，张慧梅整理好衣服，站在门口远远望着她。
颜语凝蹙眉，扭头道，“爸妈，我上学要迟到了，走吧。”
她怕张慧梅是来带她回去的，好日子没过几天，颜语凝不想回那个又穷又苦的家，匆匆走了。
颜家齐犹豫了一会上前道，“明月，你还是尽快回家去，这地方你别再来了，对语凝不好。”
说完，他转身骑上院子里放的二八大杠出门去。
王老太太心疼道，“养不熟的狼，好歹你也是她养大的，怎么见了你连话都不说。”
“不碍事，孩子可能还不习惯。”，张慧梅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