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匪帮(1 / 3)

少年的头发蓬乱,一绺黑发自额前垂下,严严实实遮住左目,右侧却梳理得整齐,悉数别在耳后,露出右眼在夜色中晶亮无比,这是个很清秀的小后生。

从外貌来看,他应该是个乞儿,穿着的粗布短褐上都是破洞,赤着一双脚,脚边放一只破碗,手里抱着一根长木棍歪在墙角避风,睡得正香。

楚楚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问问路,他突然一个激灵睁开眼,弹起身来手持木棍呈自卫状,却见面前站着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才放松下来。

“那个……我迷路了,你知道去渡口的路怎么走吗?”楚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少年点头,弯腰捡起破碗,像是要带她去。楚楚连连摆手,“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好了,我自己找。”

大晚上的,这么冷,实在不好意思扰人家美梦,这是其一。

其二,夜晚出行还是不要随意跟陌生人走得好,万一被拐了呢?

少年听她拒绝,眼中划过一丝奇异的色彩。他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摆手,楚楚看懂了,原来这少年是个哑巴。

面前是一个三岔路口,他也不管楚楚,径直挑了中间那条向前走。楚楚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边走,一边细心留意周遭声响,两人之间始终距离十余步。

渐渐地,她发现周遭的景色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个小镇地处阳坡,若是要去岸边,定然是要连续下坡。

只是此地房屋修葺密集,道路之间的坡度差别并不大,有些甚至无法区分是在上坡还是在下坡,这才导致她转了半天都没转出去。

但是,就算再不明显,五段路里总有一段是能明显区分出上下坡的,可这少年带她走的却几乎都是平路,似乎一直走在一个高度上。

并且,先前她一直打转的地方都是收拾齐整的民居,还大半夜的惹了不少狗吠。可是眼下,夹道的房屋愈来愈破,像是舍弃许久,甚至有些墙体业已坍倒,挡了半边路。

不仅如此,巷子也越来越窄,道边杂草横生,路过一段矮墙时朝里看去,一人多高的草几乎要把整间房子埋了。

他们似乎越走越偏了。

“等等,”楚楚叫住他,语气比先前冷了不少,“你要带我去哪儿?”

少年顿步,头也不回,只是用手里的木棍在地上重重敲了三下。

笃——笃——笃——

楚楚意识到不好,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后背似乎是撞到了一堵墙,硬邦邦的,她的心顿时猛地一沉。

只听一个嘶哑粗犷的声音带着万分的愉悦从头顶砸下来:“这可是真他妈顺啊!诶,用那破扇叟的话咋说来着?叫什么,什么得来——”

“得来全不费工夫。”事已至此,楚楚含泪补充道。

“哈呀,对,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汉甚至亲和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他略有惊奇地对那个乞丐少年说,“小哑巴,这丫头竟然没和以前那些个大小姐似的吓哭鼻子!”

哑巴少年扔掉手里的木棍与破碗,算是撤下伪装,转过身来莫名其妙对楚楚拱手行了个礼。

楚楚以为他抬手是要用什么暗器杀她,慌得抬手在眼前乱摆,勉强算是格挡,并往后一缩,大汉见她这样哈哈一笑:“他就是个死心眼儿,跟你陪罪呢!大当家的命令他必须听,这才骗你,别见怪哈!”

她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绝望、好奇、无语、不幸中的万幸……好像什么都有一点。她小心翼翼抬头对上身后之人的目光,借着月光看清了大汉样貌。

只见一条长而深的斜刀疤横脸而过,自额头起,穿过鼻梁,直到下颌,若再向下偏上一点儿,怕是就成独眼龙了。

这人个头比梁鲁川还高大猛实,胸前肌肉硬如磐石,手臂有楚楚一个头那么粗,两只大手轻轻一捏,大概就能把她的骨头捏成渣。

从性格、言语以及行事风格来看,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两人应该来自义帮,劫富济贫嘛,自然要拿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去要挟船上那些个达官贵人,要他们放放血。

而这个大汉,很有可能就是义帮二当家——力无穷。

哑巴少年突然“啊呀”两声,带着些急躁,抬手在空中舞弄两下,比了个手势,应该是叫大汉赶快带她走,此地不宜久留。

大汉这才收敛笑意,从怀里掏出一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破布,一手掐了楚楚后颈迫她张嘴,一手就要把脏布子往她嘴里塞。

刚凑到鼻下,一股羊膻血气酒气等不知多少种气味杂合而成的臭气率先攻城略地扑入鼻中,搅得她五脏翻腾血液倒流毛孔倒竖。

刚凑到鼻下,一股羊膻血气酒气等不知多少种气味杂合而成的臭气率先攻城略地扑入鼻中,搅得她五脏翻腾血液倒流毛孔倒竖。

“呜——臭死了——别塞!”楚楚盯着那块愈来愈近的破布眼泪直流,并非她不想动,实在是掐在她后颈上的那只手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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