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崔锦直直地盯着周景的眼睛,妄图搜罗他的所有情绪,可惜除了震惊什么也没发现。

在这种气氛下,她忽然有些害羞,但因为不能失了气势,仍旧强逼自己不要移开视线。

但她心里已经不再想周景的答案了,说出那句话本就是临时起意,果然,鲁莽行事的人会受到惩罚。

从那些小屁孩提起过后,周景时不时就会想起成亲的事,他告诉自己,这最多不过就是平静生生活麻痹了自己。毕竟他对成亲的想象中没有紧张、期待,更多的是与崔锦之间的相处,与之前没有区别。

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崔锦直白的表达出成亲的意愿时,那些缺失的情感一股脑的涌出来,让他一时之间失了反应。

不过,崔锦的表情中虽含着羞涩与期待,但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女孩子看情郎的样子。

“你要跟我回京城吗?京城没有构树,我没办法在京城置办这么大的宅子来种菜养鸡,我经常要外出办差,一个月在家呆不了几天。”周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恍惚,原来我还考虑过这些。

崔锦眉头皱了起来,“京城的日子这么苦吗?你要不要留下来,这些日子我们在一起也挺开心的。”

当然不能!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崔锦,你听我说,我这次来尉县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主家还在京城等我回去,我不能留下来。”

崔锦知道自己是真的没希望了,他不愿意留下来,她不愿意跟他走。

可明明很多成亲了的夫妻都不如他们俩这样要好,这就是戏文里讲的造化弄人吗?

说到戏文,她又想到万一周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肯定就会留下来。

“你来是为了办什么事啊?我虽然不常去尉县,但还是知道一点的。”

周景紧盯着面前的少女,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京城里的姑娘被拒绝后多半会洒两滴眼泪,或者恼羞成怒。

虽说本来也没多深的感情,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转换了话题,倒显得他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话说回来,崔锦毕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相识的人大都经历过那场洪水,万一真的有什么线索,听她讲讲也无妨。

他叹了口气,讲明来意。

他是为了查明十八年前的洪水的真相而来。

“为什么?我记得是当年珉州郑太守玩忽职守才导致洪水泛滥,后来还诛了三族呢。”崔锦纪得很清楚,纪婆婆他们谈起洪水时,偶尔会说起郑太守,说到结局是诛三族时,颇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当年的确是这样结案的,可今年有珉州举子文采出众,圣上亲封为状元……”

“我知道,肯定是文思元,杜夫子常念叨说他是状元之才。”

“是他,可他在琼林宴上,众目睽睽之下,为郑太守伸冤,言明当年并非郑太守玩忽职守,反而是因太守关于降雨增多提议加高堤坝的折子均被搁置,最终酿成惨祸。”

“竟然还有这种事,是真的吗?”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她出生的时候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幸存的的怨恨直直地指向郑太守,从来没有过相反的论调。

“不知道,文思元并没有拿出证据,但总归这件事摆到了众人眼前,就不能忽略。总归圣上震怒,下令查明此事。”

“那你跑尉县干什么?最后还来了吉祥镇。”

“因为珉州府衙只会说一应文件均在当年洪水中损毁,府衙甚至没有当年的官员留任,钦差大人便命我等去周边地区查证。”说到这个就来气,当年洪水肆虐并不假,但也不至于将小吏都换了个干净。

“可是周边都被淹了,能找到什么。”崔锦不免有些难过,若郑太守真是个好官,蒙冤多年却苦于没有证据翻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忽然她想到一件事,“当年其实很多人都预感到吉祥镇可能也会有洪水,剩下的人也把粮食都运到了地势较高的地方,真有证据的话肯定会留有一部分。”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惜并无所获,还受了伤。”周景时常会想他在这里受了伤,会不会是这里有证据的证明,可惜他直接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文思元那样年轻都能听说郑太守的事,珉州那么多人呢,肯定有证据。”崔锦看着周景失落的样子,又想起初见时他那凄惨的模样,就忍不住安慰。

“话虽这么说,但前路漫漫。”

“你要不去找杜夫子问问,我听杜婆婆讲过,杜爷爷曾留有郑太守的墨宝。”

“多谢,待下学后我去找杜夫子。”话虽这样说,周景并不抱希望,先不说郑太守会不会随意向一名夫子吐露心声,重要的是当年郑太守获罪,一时间风声鹤唳,为了避免殃及自身,许多人都将与郑太守往来信件焚毁,就连当初立在堤坝前的石碑,也被珉州百姓敲碎了。

“我们一起去吧,杜爷爷又不认识你,怎么会相信你。”崔锦很满意自己找到的理由,既办了正事,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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