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打(1 / 3)

我曾经跟创办了本地第一家安保公司的舅舅习过一段时间的武。

在中国传统武术界有句老话,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我随舅舅习的便是传统武术八极拳。

八极拳路数朴实简洁,爆发力却极大,刚猛灵活的技击运用到实战里,用得好了就是杀招,轻则致伤重则致死。

“女生学来防身刚好合适。”舅舅拿竹竿敲了敲我的腿,让我站稳了别晃,扎个马步还前后摇摆,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太阳花吗。

我站的腰腿酸痛颤颤巍巍,他倒好,搬来马扎搁边上坐下,一手竹竿一手手机。手机里整齐排列的豌豆射手后方,太阳花们伴随BGM节奏感颇好的来回摆动。

僵尸的头被打落在地时,我听着手机里传出僵尸“呃啊”的咽气提示,边抖成风中布条边想象自己是那个豌豆射手,早晚要往边上这个家伙的脑门上吐豌豆。

招式是固定不变的,变幻多端的是人。

每次过招舅舅都会重复差不多的话,相同的招式躲了几次,他还会弹我脑瓜崩骂我死脑筋,学了那么多东西,用到实战里的不仅寥寥无几,还规整的能去当数学练习卷里那些找规律题。

然后这货反手一套连招就把我撂倒在地。

哪怕有海绵垫作缓冲,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也还是会痛到龇牙咧嘴。被训练得狠了,又痛又累之下我孩子心性上来,赖在地上不肯爬起来继续,脚丫子直踹舅舅的小腿。

“你这是以大欺小!”我把手肘的护套摘下来对准那张可恶的脸砸出去,“你长得比我高,力气比我大,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精准接住护套,舅舅毫不迟疑,直接反手砸到我脸上。

给砸了个十足十的鼻子酸痛得我眼睛直冒泪花,泪眼朦胧间却瞧见舅舅严肃又嫌弃的表情。

“真打起来,谁管你高矮胖瘦男的女的,打不过别人就得挨打!万许维,脑子长着不是好看用的。”

过往的说教如电影般在脑内呈现,安逸的画面放到现在这种场合实在是不合时宜。

右手格住毫无章法挥击过来的拳头,我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身体顺跨出的腿的势直撞到对方怀里,左手臂屈起肘尖对准胃部猛砸进去。

呕——

我抓着那人的小臂往身后扯,迅速钻过他臂膀下偌大的缺口,敏捷闪出胃液的喷射范围。

冲势还未散尽,高大壮实的身影就朝我扑了过来。

长得有点着急的不良凶神恶煞的,浑身同归于尽的架势,双臂大开对准我的腰身,想要以身为锁锢住目标,再对柔软的地方进行击打或者把人举起来往墙上猛撞。

依照惯性,我会直接冲进对方的人锁被死死缠住。因为男女力量天生悬殊,及时挣脱下了死手堪比蟒蛇绞杀的勒劲,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整体的运动形式无法改变,那部分的呢?

经年累月形成的肌肉记忆使得我在冲出去后,左手仍然是半松的屈肘姿势,于是在惯性的作用中甩出小臂,半握的拳头狠狠抽中他的下颚。

壮硕的不良朝前摔滑出去,捂着下巴在地上□□。

“女生的力气天生比男生小得多,”舅舅的循循教诲在耳边盘旋,“学会叠加冲力和借力打力,才能在比自己更高更壮力气更大的敌人手下保护自己。”

从蜂拥而上演变成轮番上阵,再到现在,围着我形成包围圈却无人敢再擅自上前。

打架,特别是打群架,同打仗一样也讲究士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几次三番的在一个女生手上吃亏,经过恼羞成怒的阶段后,惧怕疼痛和“打不赢”的念头逐渐将他们的斗志消磨殆尽。

赤手空拳打不过的情况下,不良们喘着粗气互相对视两眼,纷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截漆黑的短棍,握在手里往旁边猛地一甩,棍身登时变长。

是甩棍。

劈手夺过迎面打来的甩棍,我当胸一脚把人踢飞。余光瞥见伺机举棍冲过来的人,当即侧身避开对头砍下的棍子,擒住他的手臂往下一扯,膝盖抬起冲肚子猛顶,甩棍哐啷掉地,人也软绵绵的跪趴下去。

我握住甩棍对准空处发力来回试舞两轮,破开空气的簌簌声将剩下的不良们骇退好几步。

不是随便仿造的便宜货,我感受着手上的份量,和以前在舅舅家里碰过的那把基本如出一辙。

“ASP甩棍……”随便选了距离最近的一个不良,我拿棍尖对着他,问道,“这种甩棍谁发给你们的?老大?二把手?”

ASP甩棍,美国货,本土誉其为“不为摧毁的,零故障率”战术甩棍,性能出众,威力巨大,在业内享有盛名。当初舅舅为了搞到一把,四处委托,好不容易才从一位同好那里买到。

日本海关的安检严格程度我不大了解,只知道国内对武器的管制十分严格,类似于甩棍这种非管制类但具有危险性的物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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